赤安短篇（赤井秀一 x 降谷零）
CWT53無料場後公開。感謝所有來拿取的讀者們！
組織覆滅原著時間的十幾年後。
遠距離穩定交往中的秀零期。
想試著寫「不浪漫卻要耍浪漫」的這種浪漫。
建議慢速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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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 15:45，到成田。
高級飯店頂樓的餐廳瀰漫著奢華輕鬆的氛圍，大片的落地玻璃帷幕之外是整片的東京都會夜色。穿著禮服與西裝的男女個個體面優雅，啜飲美酒，輕聲交談，混雜著刀叉起落的碰撞聲與琅琅笑語。若不是光線打得昏暗且那人坐的角落位置低調，那張成熟又帶著異國風味的臉孔以及魁梧結實的身材理應會招來男男女女打量的目光。
當降谷穿著他的工作灰色西裝並帶著辦公室的空調氣味迅速走進餐廳時，赤井已經坐在那裡等一陣子了。
「抱歉，工作一時間抽不開。」降谷脫下外套打發走侍者，然後一屁股坐在赤井對面的位子。
沒關係，能見到你我就很高興了，」赤井隔著餐桌上白色蠟燭暈開的光線微笑著凝視降谷。「我很想你。」
「嗯哼。」降谷單手撐在桌上托腮回看過去。這傢伙竟然換上黑色西裝也拔下煞風景的針織帽，黑色短髮安分地貼在腦袋瓜上還帶著油亮的髮蠟，顯然特意回家認真打理過。「搞這麼麻煩，不如在家做飯等我回去？」
「哈哈......」赤井乾笑幾聲，廚藝是有在進步，但僅是差強人意，怎樣也無法突破那個門檻。「我不想毀了美好的久別重逢。」
「工作還是很忙？」侍者收走餐盤後，赤井晃了晃高腳杯裡的暗紅色酒液問道。
「老樣子。這陣子好一些了，忙的時候過了。雖然下次什麼時候來也不知道。」降谷聳聳肩，他剛才以驚人的速度嗑完牛排，整整比赤井快了一倍。「別擔心，我有吃午餐，現在不敢亂挨餓了，會胃疼。」
「你也開始犯胃疼啦？」
「也不年輕啦，不過我可不像某位酗酒者，還沒四十就到處出毛病。」餐桌底下他用皮鞋鞋尖頂了頂赤井的脛骨。「你也給我注意點，不要自己一個人住在美國就給我亂吃亂睡。」
「是是是。」
久久一次的視訊絕對沒有辦法比上見到真人，加密通訊的品質永遠沒辦法看清燦金髮絲的柔順、面頰麥色肌膚的紋理、還有那雙永遠都能讓他陷落的碧藍雙眼。
他想降谷也是如此，切肉嚼菜的空檔裡，目光始終落在他身上。
赤井端起酒杯，任杯中醇郁在透明玻璃上劃出半道圓弧：「致零。」
降谷噗哧一笑，然後也舉杯與他相碰。「不是該致久別重逢嗎？或是致愛情？嗯？」
「對我來說，那些都是你。」
他想起十幾二十年前的降谷，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降谷零」這個名字。盯著他的眼睛裡有過戒備、有過憎恨，後來眼裡的烈火變成了信賴與肯定，之後赤井又從那雙眸裡看見更多更多的風情，遲疑的、羞赧的、渴望的、擔憂的、厭煩的、賭氣的，沒有什麼情緒是不曾展露給他看過的。交往十年，始終看著他的那雙眼中，翻天覆地的波瀾已經逐漸平緩，但赤井不曾因此感到焦慮，因為他知道他們早已接納彼此的一切、早已決定要跟攜手共度所剩的餘生。
「零，和我結婚好嗎？」一個小小的絨布盒子被赤井放在餐桌上，輕輕往前推到對面去。那盒子甚至都還沒有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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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在餐廳樓下的飯店開房也是臨時起意，乃至於被降谷提前準備好放在家裡臥房床頭櫃的保險套只能獨守空閨。
降谷的腦袋被輕柔地放上五星級飯店的柔軟枕頭上，唇角先是被啾了一口，濕暖的唇舌才又一寸寸沿著光裸的胸腹向下。
「你今天怎麼這麼多事？不是很久沒碰我？」降谷鼻息裡溢著輕哼，年過四十卻依舊精瘦緊實的身軀在純白床單上微微弓起。鵝黃色的床頭燈被赤井調得昏暗，讓無名指上的金屬雙雙閃著柔和的光，汲滿體溫的銀戒滑過皮膚時有點硬，這個觸感很新鮮。
「因為是新婚之夜。」赤井朝他投來的炙熱目光裡和著更多的柔情。
「就愛耍浪漫！」降谷一腳踏上立在眼前的結實胸膛，刻意讓腳拇指描著肌肉線條，比起上次見面多了些虛浮的肉，但還是不失男模般的水準。降谷把自己腳趾蹭上對方半解的褲頭，接著使力把黑色西裝褲連同鼓脹的底褲一同往下扯。
「——！？」
赤井正要欺身壓上去的動作被降谷的抽氣聲拉住。降谷的視線停留在赤井大腿接近根部外側的一個新鮮彈孔。新生的嫩皮有些張牙舞爪，從疤痕看起來，受傷的當下並沒有立刻接受應有的應急措施與治療。「怎麼回事？你沒有跟我說？」
「你那時候在忙，我後來也就忘了。抱歉。」他指的是降谷有次傳了訊息說會忙一陣子，然後就三個月杳無音信的任務。
降谷攀上赤井的腰臀，蹭了蹭那個傷痕。他們身上多的是出生入死的印記，也多的是記不得前因後果的傷疤，就算知道這是必然、就算又一起經歷那麼多風風雨雨，但當看到對方的皮肉又被鑿穿的事實時，仍無法泰然視之。
剛開始交往時，降谷很受不了這種情緒，愛情揭起了他重重護起的心防，好像就只因為愛上一個人，鋼鐵之軀就變得像凡人一般脆弱。但隨著時間與情感的流轉，他已經不在意了，甚至覺得「降谷零的軟肋是赤井秀一」這件事，聽著也是挺浪漫。而且幸好，這個奪走他的防衛並鑽進他心底的男人，已經確實地負起責任了。
「已經沒事了，沒有後遺症，就只是長得醜了點而已。」頭顱被安撫地揉了揉。「而且比起親吻這個，現在還有更該親的東西吧？」
揮起的手臂數次讓銀戒嗑上木質床頭板，床單被抓皺隨後又被扯平，低低的吟哦混雜著交歡的黏膩聲響。降谷微顫的背脊貼著赤井起伏的胸腹肌群，佈滿水霧的視野裡，兩隻緊握的左手筋骨上，愛情的誓約緊緊相扣。
今夜特別地美。
「無論貧窮或富有，無論健康還是——」
「行了行了，」降谷懶洋洋地打斷他，從赤井的胸膛上爬起來去咬那滿嘴俗爛誓詞的嘴。「我還會拒絕你嗎？」
「哈哈......」赤井伸手把他整個人摟進懷裡，肌膚相貼，心跳一慢一快地交錯著，降下的體溫一個微熱一個微涼地相互依偎，空氣裡盡是彼此的氣味。「我願意，零，直到永遠。」
「嗯，我也願意。」
Fin.
CWT53 2019.12.14 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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