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赤安極短（赤井秀一 x 降谷零）

1700字極短篇甜文。

M22之後，同居穩定交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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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目上休假日的中午，降谷僅只回了趟警察廳，迅速處理完事情，趕在中午前回到公寓。雖然只剩下半天了，但能好好的擁有一小段實質休息時光，仍然是一件讓人身心愉快的事情。而且，那傢伙今天也在。

  「我回來了。」降谷輕快地推開家門，準備看見同樣也休假的戀人在玄關處迎接他。

  ——等等，不對勁。
  玄關處空無一人，早晨的陽光直直撒在地上，沒有半個遮擋的人影。

  逆著敞開窗簾間從陽台照射過來的光，降谷看見坐在沙發上背對著他的人影。「赤井？」
  幾不可聞的一個嗯聲。降谷愣了會，脫下鞋子緩緩走向客廳。「赤井......？」
  「我聽見了。」赤井聲調平板，頭也沒回。降谷繞到他面前，看見赤井捧著一本原文小說，垂著頭啃著文字。
  「怎麼了？」這太不尋常了，冷淡的樣子就像......「你生氣？」
  赤井聞言，深深吸了口氣，再重重呼出。「我聽柯南說了。」

  降谷皺了皺眉頭，腦袋飛快運轉著，到底自己做了什麼讓柯南知道了還跑去跟赤井告狀。之前的事情早就說開了，兩個人都達成共識，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有什麼事情值得赤井舊事重提？

  降谷放棄先發制人的回話，畢竟他根本不知道赤井要說的是什麼。「他說了什麼？」
  「你有女朋友。」赤井語調冰冷，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其中摻雜幾絲掩蓋失敗的妒意。
  降谷愣了一下，很快就笑出聲，沒想到赤井居然在乎這句話。「什麼嘛，嫉妒？」
  「嫉妒？用不著吧。你說這句話，根本是出軌吧。」赤井冷冷的評論。

  降谷對於赤井嫉妒的樣子感到新鮮，他忽略掉他語氣的尖酸，笑著跨坐到他伸直的腿上，試圖看清那始終沒有看著他的雙眼。「日本是我的女朋友沒錯，」他看見赤井抽了抽嘴角。「但我的男朋友是你啊。」
  赤井終於抬起頭，然而望向他的雙眼沒有一絲情感。「誰是你男朋友啊。」

  降谷呼吸一窒，全身僵硬，腦袋裡轟地一聲作響。「什麼......？」他脫口而出，以為自己聽錯了，原本準備上前撫摸對方胸膛的手也尷尬地停在空中。
  赤井嘆了一口氣，垂下眼，把書闔上，伸手放到一旁茶几上。降谷感受到赤井動作時大腿的晃動，想起自己被提分手還坐在人家大腿上。難堪湧上，苦澀委屈也漸漸取代驚訝，他嘴唇抽了抽，開口時比想像中結巴：「赤井、我說、你、把話說清楚啊......」
  「我說，不做你男朋友了。」赤井沉著聲調說。「我——」

  降谷看著赤井一隻手伸向褲口袋，緩緩掏出一個小小的黑色絨布盒子。降谷瞪大雙眼，看著這戲劇性的時刻，赤井緩緩打開盒子，裡頭嵌著一枚銀光熠熠生輝的戒指。
  「我想做你的丈夫。」赤井輕柔握住降谷的左手，像捧著珍寶一樣托在手心上，盯著他的目光早已掃光冰冷，換上堅定深情的眼神。「零，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降谷愣愣看著赤井柔和卻又有點調皮的臉，終於回過神，搞懂剛才的一切。雖然心中升起一股暖意與幸福感，但在被徹底玩弄後，他可沒打算就這樣讓這自以為是的傢伙稱心如意。

  「哦，」降谷挑高眉頭，抽走手掌，一個反手抓緊赤井的手腕。「你在向出軌的交往對象求婚？嗯？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呢，赤井先生。」
  赤井無奈地笑了笑，沒辦法，是自己先開始的，這場求婚注定無法如電視劇中的公式對話一樣順利進行。「放心，我會連著你的女朋友一起愛的。」

  降谷玩味地看著赤井，語氣越發咄咄逼人：「喂，這回連你也要出軌了啊？還是跟我搶？不過你放棄吧，你絕對不會比我還愛她的，她永遠不會是你的。」
  「這是在公然競爭嗎？」赤井苦笑著說，輕輕把戒指盒子放在肚子上，騰出一隻手覆上降谷抓著他的那隻手，緩緩的撫弄上臂的肌肉線條。
  「沒錯，而且你出局了，失敗的求愛者。」
  「真遺憾......但我希望不會連你也得不到。」赤井輕聲說著，勾著嘴角繼續說著。
  降谷的視線比赤井略略高了些，他仗著這勢頭說道：「那你不可以欺負我的女朋友。」
  「怎麼敢，有你這樣強大的護衛，連我都要忌妒了。」
  「這倒是。」降谷大笑幾聲後說。赤井沒再開口，望著他的目光一派柔情。

  「所以呢，零，還有什麼條件嗎？」降谷沒有回他，鬆開赤井的手腕，傾身向前，手臂搭上他的肩頭，輕輕閉上眼睛，憑著那早已鏤刻在身體裡的記憶尋上那帶著淡淡菸草味的雙唇。
  赤井也摟上降谷的腰側，回應著降谷緩慢而虔誠的吻。

  降谷微微抽開身子，額頭抵上赤井的，說話時嘴唇若有似無的碰上對方的，字句像雲霧般停留在他們倆之間幾乎沒有的距離裡。

  「從來就沒有任何條件，赤井。我愛你。」

Fin.

2018.11.11.  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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